自打苏纯淳和季念在民政局领完证的那天起,就遭受到了来自各方亲戚明里暗里的催生,尤其是来自季念的母亲陈芸。
为了暗戳戳给两人提醒,陈芸还特地让季念带着苏纯淳参加了他二姨夫姐姐家的孙子的周岁酒。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不要说苏纯淳,就连季念都与同桌吃饭的人不太相熟,大多数都只是简单的几句寒暄,就草草结束了对话。
苏纯淳闷头吃着碗中季念夹过来的菜,喝的也是没有一点酒精含量的饮料,整个人保持着极度的清醒和理智。
顺着头顶灯光落下的位置望去,她瞧见了传说中他二姨夫姐姐家的孙子。
脑袋大得跟个皮球似的,头发长得也不太多,白白嫩嫩一张小脸上,眼睛大如铜铃,明亮而传神,与抱着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看了小会,苏纯淳收回目光,把视线转到季念清冷的脸上。
咬着唇瓣,细细思索:“老公,如果我们以后生小孩的话,你觉得他是会像我多一点,还是像你多一点呀。”
闻声,他偏过头去,嘴角有若有似无地淡笑:“像你多一点可不是好事。”
“……”
“像你多一点才不是好事吧。”她愤愤驳斥,“要是像你这种脾气这么差,那我每天给他吊起来打。”
季念把转到面前的九节虾夹进碗里,放下筷子,把虾壳剥干净,递到她嘴边:“苏春虫,家庭暴力是违法的。”
“……”
她张嘴,咀嚼几口吞咽下去,似乎感觉不太满意,揶揄了声:“那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晚上对我施行家庭暴力。”
“……”
用湿毛巾把手擦干净,季念抱胸往身后一靠,做出闲适的姿态,道德感极低:“有天天?我记得昨天晚上,某人回来可是倒头就睡。”
“……”
提到这件事,她就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