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杰的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仿佛不容置疑的判决：“必须吊死狼。”
赵刚猛地抬起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你说得没错，但其中有个人不是狼啊！”
“要想万无一失，牺牲在所难免。”高志杰的目光冷漠，声音如铁，“一直以来，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蓉婆婆，做好觉悟吧。”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像在宣告一件既定的事实。
蓉婆婆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我们相处了六十年。”高志杰继续说道，他的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我相信你是最爱雾隐村的人。”
他的目光深沉而冷静，像是在透过蓉婆婆看着什么更遥远的东西。
“可以为了雾隐村牺牲自己吗？”
几十年的交情，就在这几句话中被毫不留情地抛在了身后。高志杰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他的原则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牢牢地将他与其他人隔开。他不是在质问蓉婆婆，他是在宣判。
平静的表情，生硬的声音，就这样将一位知己逼进了死地。没有愧疚，没有迷惘，没有一丝怜悯。
蓉婆婆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疲惫：“……你和赵刚都会帮我收尸吧？”
“嗯。”高志杰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讨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赵刚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颤抖着开口：“……婆婆，不要那样。”
蓉婆婆转过头，眼中带着一抹慈爱的笑意，轻声说道：“赵刚，我不是狼神。如果你相信我，就把票投给那个女人。”
“如果我被吊死，那就是千明神的意志了吧。”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生死不过是她早已看淡的事情。
“……就这样吧，花露。”高志杰的声音依旧冷硬，仿佛没有听到赵刚的劝说。
“嗯。”花露低着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她的手微微颤抖，但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反驳。
“去取今天的票。”高志杰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和昨天一样，投票从狼太爷开始。